梦游(上)

祝大家520快乐!

 

  • 第一次写,写的不太好凑合看吧
  • 小学生文笔OOC警告
  • 堀川炒狼化兼,可能在下一章有车尾气(如果我开的起来的话),请注意避雷。
  • 后续预计月底写完发出来,顺便把上半段修一修。
  • 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往下!如有感想、意见或是错别字病句捉虫欢迎评论区留言!

 


 

01.

春日的早晨透着稀薄的雾,日光躲在流淌的云层后。

本丸门前斑驳,石板路上的青苔被昨夜雷雨打湿的痕迹残留着不肯离去。这是同往日一样的寂静清晨,就像过往的无数个时光一样。虽然近期受到时空扭曲的影响,负责远程管理此处审神者的灵力有些波动,但本丸依旧照常运行,刀剑男士们出阵、远征、逃内番,毕竟溯行军可不会因此签署停战协议,好心白白地等着。

只是有一些细微的变化罢了,这对于刀剑男士来说不足为虑,不过是烛台切在地里种的小番茄不明原因地焉吧下去,怎么施肥都没有用,小贞说他晚上起夜时好像看到地里有人影出没,鹤丸国永对此再三保证不是他的恶作剧,尽管看上去没人会相信;粟田口的短刀们大清早睡眼惺忪地挤作一团,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和一期一振抱怨近来晚上总感觉有鬼,睡不好觉,虽然不是出于这个理由,他们也总想让哥哥陪着睡觉;堀川国广发现和泉守兼定近期隐隐透露着不对劲。

表面上看和泉守兼定一切正常,就连歌仙也没有任何察觉。自上次出阵和泉守负伤后,他们一直都比较清闲,审神者有意让他们好好休息,同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指名让他们俩这一周里天天种地,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怎么这一天天的生存和侦察是一点不加,看来是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时候,这两个人一定是故意偷懒在地里孕育生命的果实,这样下去等到了金秋时节,本丸肥沃的土地里收获的不只有成精的人形萝卜和地瓜,可能还会附带一只新鲜出土的土方先生云云。

堀川知道后忍俊不禁,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地是有在他的监督下好好种的,他姑且不论,兼先生的脸皮可还没修炼到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细细想起,顶多有几次他们蹲在葡萄藤的架子下,借着重重树影的掩护,一起交换过阳光落在唇间的味道罢了,只有青涩的果实无声地充当他们的观众,哦不,这对于一地没成熟的农作物宝宝来说好像是有些少儿不宜了。

日落将近,堀川擦掉额头的前汗,从最后一块需要打理的地前抬起头,习惯性地扭头去找和泉守的身影,

“兼先生,安排下去的活都干完了吗,没有和昨天一样偷懒在地里玩蚯蚓吧?我们准备回去吃…”

少年清脆的声音忽地打住了,和泉守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蹲坐在地上,像是犬科动物准备猎食的预备动作,可能是昨晚回去后被审神者告状说生存又加0,挨了堀川的训,今天手里确实老老实实地握着一把铲子,但是却没有动作,那双浅葱色的漂亮眼睛直直的盯着西方,反射出象牙白的月色,聚焦不出他的身影。

又来了,算上今天正好是第4天,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要熬,虽然他自己倒是挺享受这份工作的。堀川叹了一口气,起身到边上的水池把指缝间沾上的泥土洗干净。

池水中漂浮的紫阳花随着涟漪拥挤地打转,他带回一块温热的手帕,先是将铲子从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里拿出来,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地上,这人虽然傻着,力气还挺大,一开始拿还有点费劲。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擦去对方脸上的汗,毛巾的温度差让猫有些炸毛的反应,下意识地去躲,末了终于反应过来,亲昵地用脸去蹭对方的手。堀川陪着他蹲在一起,毛巾从脸擦到了手,这人手里没了铲子但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下意识地想要抓些什么,便紧紧握住了堀川的手。

“啊!兼先生等一下,我还没擦完呢。”堀川尝试着把手往回抽了抽,反而被抓的更紧,这次怎么也不肯松开,他于是从善如流地放弃了,微微地摩挲着对方的指腹,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过去。

02.

打自几天前那次出阵后,和泉守兼定就时常在夜晚不时地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这不对劲。

他只受了一点轻伤,1个小时的手入结束后马上又活蹦乱跳的,还能顾得上当天的手合。

最早发现异样的甚至不是审神者,而是堀川。当晚一起洗完澡后,他帮和泉守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柔软蔓延的漂亮黑发漏过他的指尖,这方面的护理一直是他比较上心,要是放着不管,兼先生搞不好会往上抹厨房的芝麻油,那就真糟糕了。

对方上一秒还在滔滔不绝地和他炫耀今天手合3连胜隔壁本丸的战绩,下一秒忽然噤了声,愣愣地看着窗外。

今晚夜色很美,风、薄云、万叶樱、一轮漂亮的满月。

但这只持续了几秒,短到堀川以为刚刚的不过是自己的短暂幻觉。更糟糕的是,在幻觉里他仿佛看见和泉守长出了和他的头发一样,漂亮的,闪闪发光的耳朵和尾巴,这明明只应该暗暗出现在他梦里的场景在那一瞬间奇特地具象化了。

“咦国广,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和泉守本人对此毫无察觉,回眸望着他不自觉笑起来,手上玩着自己一缕半干的发尾,狼的耳朵和尾巴消失了,房间内暖黄的灯光驱赶走了他眼里那点清冷的月色,但这下轮到堀川愣神了,他的耳廓烫了起来。

“啊对!白天演练场的事等等兼先生你干嘛唔uuuuuu——”

“怎么了刚刚这么愁眉苦脸了,笑一个嘛!”

“…兼先生真是的,就算是我也会也会生气的哦!”

和泉守扑过来蹂躏着他手感很好的白皙脸蛋,刚刚洗完澡,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热水的温度,红红的十分可爱,马上又因防守不当被对方一个巧劲扑倒在柔软的白色被褥上,堀川的脸半埋在他的胸前,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黑色的短发扎着他的皮肤,有点痒痒的.

——别担心,我没事的兼先生,就是出阵有点累,等把头发吹干了我们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欸我不想种地——和泉守有声地抗议了小小的一阵后还是在温柔乡里放弃了抵抗,陷入了梦里。堀川确定他睡熟后则悄悄地从身边爬起来,并把准备好的抱枕塞到他怀里,随后精准地杀到审神者的房间门口,果不其然发现对方根本没睡,正在绝赞熬夜打游戏中。

“欸?短暂的失神?还有你说你好像看到了和泉守长出了耳朵和尾巴?啊哈哈哈堀川没想到你小子眉清目秀的XP也这么怪…等等我错了快把刀收起来!!”

在说明了和泉守今天的情况后,审神者马上在刀下汗流浃背地调查。

真出事了,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近期受到灵力波动的影响,恰逢今日满月,手入过程中出现了亿点点小小的失误,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每逢有月亮的夜晚,他的身上会不定时地随机出现狼的一些习性,而本人则不会对此有记忆。隔壁的本丸近期也有类似的报告,好消息是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除了真的可能长出毛茸茸的耳朵尾巴及社死以外。

为了当事人的自尊心和人身安全着想,他们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和泉守和本丸的其他人,根据前几例的经验,由堀川负责全天候盯着他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并把种地延长1个月,希望白天的劳动能够消磨他夜晚的精力,不会因梦游到处乱跑。哦,前一项好像是多余的,反正他们平时就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别的刀都是和兄弟同住,而他们俩明明各自都有家属,却坚持要一起住一个屋,就算同样曾为土方岁三的爱刀,总能让人品出一点酸臭的味道来。

03.

清闲的日子随着雨季渐来,眨眼已快半个月,堀川国广逐渐摸索出了和泉守变化的规律和活动模式。他的狼化症状只在有月亮的晚上出现,和他的梦游行为绑定。一到晚上他就会睡去,然后在某个时刻醒来蹦哒一下,继续会周公到第二天早上。

堀川曾试探过他是否对这段时间是否有印象,虽然兼先生在各类同人作品里总是被迫害智商,不至于真的迷糊到这种地步,可好像某种神秘的力量作崇,他对此全无印象且毫无察觉。

梦游发作的时间愈来愈晚,一开始是在傍晚,现在已经推迟到了午夜时分,持续时间也由几秒增加到了数分钟,并且有了一些十分有趣的、可爱的举动,其实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失智行为,架不住有滤镜罢了:
比如和鱼缸里的金鱼大眼瞪小眼,并企图不安分地把爪子伸进去,好在堀川及时发现,挽留了一缸宝贵的生命;躺在地上玩堀川向五虎退那里借来的毛线球和铃铛,最后和新洗好晒干的被褥打作一团。

糟糕,兼先生真的要变成小狗了,他想。

但不管怎样,小动物在熟悉环境里的无意识撒娇,直击堀川国广的红心,平时强大又帅气的兼先生很棒,但偶尔这样也不错呢。之前长曾弥虎彻终于显现,新选组的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聚会,审神者难得送了好酒,梅子腌的。

和泉守人菜瘾大一杯倒,席间俳句刚想出上半句,转头又醉倒在他身上,嘴唇擦过他的脖颈。鼻息间满是清香,席间的吵闹静止于他沉稳的睡颜中,堀川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休息,可是又忍不住有些吃味,兼先生对谁都这么没有防备吗?

而目前最过分的一次,他四肢并用,静悄悄地挪动到写正在日常观察报告的堀川边上,然后偷偷地、快速地舔了一下左耳垂那只赤色的耳钉,泛红的舌尖仿佛是火的温度,把专心秉烛行书的堀川烫了一个激灵,老天,以他近百的侦察值居然都没发现!扭头一看罪魁祸首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眼睛因为失神发作有些呆滞,但在烛光的照耀下又熠熠生辉,不难看出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高兴。

堀川在美颜暴击下晃神了几秒,心里冒出一些不由来的情绪,白天要盯着危险逃班分子,晚上要照顾疯狂拆家二哈,兼先生真是的,再不让我讨点工资,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他扶着和泉守的肩膀半跪起身,低下了嘴唇,对方乖乖地配合他仰起了漂亮的脖颈,肩上的黑发绕在堀川骨节分明的手上。

窗外的薄雾静静地流淌出奶白色的光辉,明月亲吻了树梢。

尽管这样的偷袭有点趁人之危,不过一报还一报,也还算公平吧?

04.
暴雨倾盆如注,伴随着一点点潮味和回南的气息。

清晨六点半,堀川准时地睁开眼睛,哪怕不天天种地,他的生活作息也一向很良好,和某个三岁小孩不同。

好像有点重重的。

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但是没太成功,和泉守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床褥滚进了他的被子,现在枕着他的脖颈睡的正香,长腿压着睡衣,脸上隐约有一道口水印子。

一点酥痒的感觉沿着神经慢慢爬了上来,他的手麻了。

审神者昨天看了天气预报,今天预计会下一整天的暴雨,地是肯定种不了,于是大手一挥给他们放了假。

算了,今天就难得让兼先生多睡一会吧。堀川挪了挪肩膀的位置,让和泉守躺得舒服一点,伸手把他粘在脸上的一点发丝拨掉。指腹却又不自觉地附上了对方的脸。

温暖的、光滑的人类皮肤质感,真神奇,明明我们是由刀剑中诞生的钢铁之躯,他想。

也许是雨季的错,飘舞的水汽让堀川不禁回想起了曾经泡在海里的日子,那着实不是一段好回忆。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在冰冷的深海里游荡,清醒时刻的回忆太过痛苦,只敢在偶尔的梦中一窥凤凰的余影。

刀的时代迎来了终结,新选组不再,属于我们的战场消失了。

我和土方先生都离开后,兼先生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日子?他有没有被好好地保养?兼先生那么喜欢热闹,土方家的人有没有时不时让他出来晒晒太阳?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那时孑然一身的壬生狼会不会哭?

雨继续下,湿闷的气息愈加浓重,只有珠玉落下的回音,也是,睡梦中的人自然无暇回应他心中的无声话语,堀川无奈地轻笑起来。

但是没想到还能够有再见到兼先生的一天。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像梦一样,在梦游之中的会不会其实是我呢?

堀川的思绪不住随着雨的白噪声飘忽,着神地摩挲着那一块皮肤,他的心跳如雷轰鸣。和泉守在梦里好像有些不安稳,也可能是被他带刀茧的手摸痒了,胳膊轻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堀川抱紧了。毛绒绒的头顶顶着他的下巴。

“国广…“

一股好闻的清香钻进他的鼻腔,昨天他帮和泉守洗头时,两个人用的洗发水的草木香,混杂着睡衣上洗涤剂气味。他于是也紧紧地抱了回去,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

“没事的…兼先生,我在,我会一直在。”

现在他们身上都是一个味道的了,温暖和味道带着助眠的作用,令人安心,于是他也慢慢闭上眼睛。

“呦!和泉守兼定!又在睡懒觉——都快中午了,安定说再不起来的话你早上的点心要被他吃光了!说起来今天真是怪了,怎么堀川也没影,也不在种地到底是跑到去了…”陆奥守毫不客气地拉开木门,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头,房间的灯还暗着,刚刚的动静把被点名的人吵醒,一点起床气幽幽地透出来。

“…知道了…啊!怎么是你啊陆奥守!!国广呢?怎么没来叫我…”和泉守还躺在铺子上,门口传来的亮光照得他有点发晕。

“喂!!是我怎么了吗,真是的…难得好心提醒你…堀川?不知道啊,我早上没看见他,真是怪事。话说他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这么大的人好歹自己起床呀…啊——”

和泉守半爬起身子,刚起床让他的感官有些迟钝,好像什么东西压住了头发,扯的他微微吃痛,但是他还没顾着管,就看到门口陆奥守在他起身的那下突然瞪大了眼睛,表情逐渐由震惊转向揶揄的忍笑,最后甚至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发抖。

“你干嘛笑的这么恶心,我被子里有什么…啊!!”
压头发的罪魁祸首找到了,他的好助手恬静地躺在他怀里,看起来睡得正香,他一瞬间压低了声音不敢动了,生怕把对方吵醒。

“哈哈哈哈,你们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陆奥守从门边探出头,无视和泉守在空气中挥拳头的抗议行为,继续小声调侃,临走前还不忘识相地把门带上,由于下雨,哪怕临近正午,窗外的天色也还是暗了些,巧妙地掩盖了他耳根的微红,门一关室内又回到了好眠的时节。
“真是的…”经过一番折腾他现在睡意全无,虽然这个点本来也该起了就是。堀川的头一半靠在枕头上,另一半压在他铺满雪白被褥的黑发上。半撑起身的动作有点不好受,但反正现在也没人会来打扰了,和泉守便又卸了力,原样倒回了柔软的床褥。

真难得,国广也会赖床。

对方的头发睡的有点乱翘,身体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眼皮下有点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凑近了才看的出来,是不是最近因为我的原因都没有好好睡觉?

这半个月来自己到晚上的记忆总是暧昧不清地模糊,只余下一点点梦回的碎片。问起来也只是被以兼先生是不是白天种地累了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但是这骗不过他,果然和主人一样是知道什么,并且故意瞒着他吧?
他继续盯着堀川的睡容,某了叹了一口气,算了,应该不是也什么大事,他相信堀川的选择,既然真的不想让他知道那就这样吧。

和泉守掩了掩刚刚滑下来的被子,准备让对方再睡一会。

不对劲,这个呼吸好像有点均匀地过头了,他马上凑过去准备挠对方脖子痒痒试探一下。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压倒在身下,那双和他一样的,浅葱色的漂亮眼睛正无辜的看着自己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兼先生,早上好呀。”

“啊…国广…早上好…”和泉守有些后知后觉。
“不对你从刚才起就一直醒着吧!!”

“嘿嘿,我们去吃饭吧”

05.

梦。

又是梦,比之前的清晰,不再是无声的黑暗,他开始能辨认周边的景色。国广不在这里,沉重的雾气静悄悄地凝结、下沉,粘腻地压住他的身躯,令人不快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本体,刀柄上菱形的花纹微微嵌入手掌的肉里。周边传来冲锋的嘶吼声,是时间溯行军吗?

他摆好挥刀架势,带着白色系带的浅葱色羽织无风飞舞,刀锋气势汹汹地割开空气,但也只割开了空气。

他立刻反应过来。不对,这里是现世,我未曾去过的地方,不再需要我们的战场。两侧冲锋战士的面影如烟一般模糊不清,流弹带着火药味从他耳边划过。远处有一人骑着马,无畏地向死亡冲锋,穿着黑色的洋服,配着一把鲜红的胁差。

死亡的颜色,血的颜色,不吉利的颜色。

停下,停下,停下!

作为刀剑男士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是梦中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那个人奔去,下一秒眼前的一切猛的消失,他重心失衡,跌落在地,嘶——好疼。

再次起身时,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狼,置身在森林中,月光如注,眼前是一条小路。

搞什么,这次又是什么鬼?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身体出乎意料地好适应。他抬起自己黑色的、毛绒绒的爪子,锐利的指甲泛着白银的光,很配他粉色的肉垫。

总之往前走吧。他一路向前微速小跑,很奇怪,明明刚刚还梦见了土方先生,现在他却慢慢安心下来,路上时不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小玩意,金鱼、铃铛、毛线球、一本不知道写着什么的观测册,他送出去的那对红宝石耳钉。

他没由来地想起堀川国广的笑脸,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仔细想想,来到这个本丸之后,关于过去的事他和国广都心照不宣地没有主动提起过,同在新选组的事自不用提,土方岁三成日带着他们东奔西走,两个人熟的像一个人,不管是哪一层面上。

但在作为刀剑男士显现之前,他们互相都缺席了一段对方的人生。

有遗憾吗?那肯定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做这种怪梦了,虽说醒来后也不知道能记得多少…和泉守在心底默默吐槽自己。他明明早已接受了原主的结局,他们终究没有被时代选择,那自己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他发散着思绪继续前行,隐隐看到了前方的一点微光。

与此同时,堀川国广正面临着刃生最为艰难的选择。

摸,还是不摸?这是个好问题。

出大事了,兼先生好像真的如他,额不对是如那个XP糟糕喜欢看各色动物文学的审神者所愿,长出了狼的尾巴和耳朵,并在积极地往他身上蹭。

“啊…诶——兼先生冷静点,口水全舔我脸上了——”
和泉守兼定无视了他浅浅的欲拒还迎,黑色的狼耳上下摆动,摸上去是带着点蓬松的质感,捋顺后又细细地泛着一点灰蓝的光辉,左侧头发的红绳因为刚刚的打闹有点散了,他每天早上精心系好的漂亮蝴蝶结现在松松地落在和泉守的锁骨上,带着一点明艳的味道。长长的尾巴灵活地晃动着,从和制睡衣的衣摆下弹出头来,亲昵地绕上堀川结实的小臂。

那双浅葱色的眼眸依然注视着堀川,一汪清澈透亮的湖水,可是好烫,他好像要溶化在里面了。

“乖——乖”,堀川使出了一点平时在本丸撸猫的小把戏,青年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挠着狼的下巴,对方很受用,开心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轻轻的呼噜声,顺势躺在了堀川腿上,身体放松地压下,眼皮轻合,顺带又蹭了蹭他。

堀川的呼吸滞了一下,轻轻拢着其中一只狼耳,不自觉地轻笑起来。
终于安分一点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会忍不住呀,不过兼先生偶尔能像这样多依靠我一点也不错呢。

房间里的气氛又安静下来,本丸近期终于卡着ddl,攒够了交换用的农作物,正式换上了夏日风味的节气景趣,虽说炎日将至,但还没到和泉守闹着不肯盖被子的季节,无星的夜晚就有些许微风,带着一点清爽的味道,像薄荷味的波子汽水。

堀川继续揉着那块手感很好的肉,手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耳背暖呼呼地热起来,他也有点困了。明明作为精通夜战的付丧神,经常会被没良心的审神者叫去在大晚上出阵,和短刀们一起在三条大桥战斗至天明也不觉得累。

兼先生刚来时很不适应和他分开,每次都吵着也要出阵,但是都被审神者以机动太低会掉金蛋蛋的理由无情拒绝,虽然主人在这一点上确实没做错什么,他显现不久,等级太低,刀种也不合适,本丸刚刚开荒急需推图,合理的战略安排罢了。
和泉守哑口了一下,是这个理,于是无声地接受了,后面次数多了便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每次夜战时会爽朗地拍着他的肩膀或者揉着他的头让他好好加油,可是只有他分明感到兼先生有些不开心,翘起来的额发都耷拉下来了。
堀川暗中观察了一下,很好,四下无人,他于是踮起脚来,猛得把和泉守往下一拉,一个突袭的轻吻,甜丝丝的交融在一起。

堀川的意识又不小心飘忽开来,手里的动作太过自然,忘了停下。

和泉守兼定不知道为什么又醒了,尖锐的犬牙轻轻地压着他的手指,不疼,嘴唇泛着殷红的水光,牢牢地注视着他,眼里溢出狩猎者的味道。

薯条

我还没有学会写个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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