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失效

杀手并不意味着什么都沾，至少和泉守自己是从来不碰毒的，另外两个倒是无所谓。

要问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眼下这群仿佛丧尸一样吸嗨了的人群，会让他从生理上就感到不适。即使他戴着防毒面罩，站在离众人有段距离的舞台上，依旧会因为那群糜烂的活死人而反胃。

地下舞台想要长久运营，必然会有个强有力的老板。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很确定不会有几个老板敢搞这种规模的聚众吸食。

堀川国广的与众不同或许就体现在此。

几个月前，和泉守的上一个老板死了。没有雇主就没有财路，这对杀手来说是很不利的。好在他那次任务的目标——现任老板，愿意不计前嫌给他一口饭吃，他才不至于在走投无路时吃子弹撑死。他们这行不太讲究，钱到位什么都好说，恰好堀川国广就是最不差钱的那位。

只不过堀川给的这口饭也确实不容易吃。

就比如现在。

杀手和泉守兼定，正应雇主的要求，穿着几片不太得体的布料，在舞台上给台下的活死人们助兴。一开始他手边的钢管还有存在价值，台下疯狂起哄要他攀上去，然而“主菜”及时到来，大家享用一番后，就没人还有精力注意他了。

武器被没收的杀手对此没什么可说的，他只希望药的剂量足够大，让这次狂欢成为活死人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喂，兼定。”

堀川国广的声音从耳返里传出，和泉守抬头就能看到他坐在人群的远处。在不碰自家商品这点上，堀川和他的观点是一致的。在一群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生物中，堀川如同沸腾铁水里的一块冰。

“观众还在看，你手里的活计怎么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