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哨向趴,咕咕奈要看的《予你》土方组故事线
【色褪せない閃光を /抱いて、遠き未来(あす)へ /歩き出そ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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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和泉守兼定自模糊晨光里醒来时,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太能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堀川国广的情景了。
不能怪他,现行世道已然混乱,寻常人能寻一处容身之地都艰难,他早就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那样安稳的景色了。安静的街角花园,葱茏树影里月光细碎,樱花树底下穿着制服的纤细少年冲他一回首——
罢了罢了,压根没处寻。他皱起眉头,意识清晰的那一刻身为哨兵的敏锐感知就侵袭而来。往常但凡堀川在身边,他的精神屏障总是被安排得妥帖,堀川只让他听见必要的或是他想听的声响,和泉守的感官早被他养刁了,没跟堀川结合之前的日子他是断断再过不下去的。但昨日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大和守安定没弄出什么伤,只是加州清光的精神攻击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但他昨天赌气没让堀川给他进一步疏导,于是今日久经安逸的和泉守兼定切实地感受到了不适,于是他索性就赖着没起床,拖长声音喊,“国广——”
“兼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立刻有属于少年的清亮声音从厨房里传出。短发的少年匆匆放下手里的煎锅——蛋姑且快煎好了先用余温烫着也没事,围裙都没脱就往房间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他家兼先生皱着眉赖在床上哼哼唧唧,看到他来眸子瞬间亮起来,冲他张开双臂,“国广,好吵。”
堀川国广失笑,也就顺从地扑进他怀里,“兼先生不赌气了?”
和泉守兼定认真,“你要是还敢逞能,我一定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轻易放过你。”
“……兼先生还真是爱操心。”
“那不还是只对你操心!”
和泉守不满地反驳,还是闭上眼睛任由堀川接触自己的精神海,用精神触手把里面的涟漪一寸寸抚平,直至波澜不惊。感觉堀川的唇软软地蹭在自己颈侧,他哼了一声,把脸埋进对方蓬松的发里,话里全是得意,“怎么了国广,被我帅得都亲着舍不得走吗?”
堀川无奈,“您倒是别抱着我呀?”
“我偏要抱。”和泉守垂头望着堀川,两人的视线交叠出一片浅蔚的海。然后他就没头没脑地吻上去了,堀川仰起头迎合着他,唇齿相依温柔缱绻,直到两人都尽兴了方才罢休。堀川眼里还蒙一层水汽,在和泉守的气息里迷茫一瞬,就被声音温柔地唤醒。
国广,早安。和泉守这样对他说。
两人住的地方不大,进了玄关就是客厅,一室一厨一卫,流理台窄窄一道。摆设倒是能看出来很下了些功夫,大件没多少小件一大堆。衣服鞋子易磨损,准备得也多。亏得堀川那一双巧手,要不然这房子给和泉守住指定一周就折腾成灾难现场,开门见狗窝。
和泉守洗漱完趿拉着拖鞋出来时,堀川正系着条居家围裙站在流理台边上忙活。他靠在门框边看,窗台上空盐瓶里插了枝野花,清晨的光线透过花影给他镀了一层金,和泉守几乎能看见他颊侧细小绒毛在气流中的颤动。吐司烤好了,堀川又忙着去抹果酱,和泉守好甜口,得另给他备一片抹了炼乳的——装盘,送去桌上,然后唤和泉守说吃饭了,动作有条不紊。和泉守不由得打了个唿哨,“呀,国广,你现在比当年可居家多了。”
“都是兼先生胡闹,蛋都焦了。”堀川带着些笑意嗔他。和泉守慢腾腾晃到餐桌边,瞧见堀川面前那份色明显有些深的蛋,伸手就把两人的餐盘掉了个个儿,“你家兼先生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吃还不行?”
近年战事吃紧,物资难得,只不过他俩是长曾祢的亲卫队,名声无可挑剔又军功无数,一应物资都由军方供给,也还有津贴,日子比起常人已经相当好过——但堀川早年俭省惯了,还总想着把好东西都留给他家兼先生。和泉守知道得最清楚,当然得帮着改。左不过堀川那手艺,真不能吃的他不会往盘里放。
和泉守心疼他,堀川也就由他去了。咖啡的热气飘起来,雾雾的,窗外阳光明媚,一片和煦。堀川捧着咖啡杯冲和泉守笑,“难得的休息日呀,兼先生。”
“所以你等会就去客厅坐着,碗我来收。”和泉守撇撇嘴,“作为补偿我等会要深层净化一次——你多久没给我做过了?”
堀川就笑着应,好,好。看到和泉守进了厨房,他也慢悠悠往客厅晃。刚坐定没多久和泉守就草草解决家务蹿过来霸占了堀川的膝枕,明明今天早上才安抚过一次——话是这么说,但除了顺着,他简直拿和泉守没法子。更何况难得的休息日,除了和对方腻在一起他也确实不想干别的事。
于是他把精神力放开,开始往和泉守的精神图景里沉。和泉守舒服得眯起眼往他怀里拱,“你说昨天那个安定,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自己不知道防护就算了,还把向导暴露在危险之中……真是的,当时应该再给他两拳!”
“兼先生今天火气倒是挺大。”
他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沉进去。和泉守的精神图景里平和安静,一片风吹草低,堀川国广环视一圈,满意地放出自己的精神体。鹰隼欢快地鸣叫一声,不知道飞哪撒欢去了。他刚转过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草木气息萦绕身侧,和泉守抱着他蹭来蹭去,“就算最近太忙了你也不能这么冷落我!你好久都没进来过,明明本大爷这比外面好看多了……”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堀川忍笑。两人在坡上腻歪一阵子就坐起来,和泉守皱着眉给堀川揉手腕,“清光也是,怎么不多给那疯子调教调教,万一他昨天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我看清光先生已经尽力了。”堀川随口回答,细心把和泉守的发理顺,“他们毕竟才刚刚开始,多给点儿时间吧,就算是我和兼先生也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的磨合期……”
和泉守笑,“你还提呢。明明最开始见面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结果打起架来就像头狼,恨不得把我生吃了似的。”
最开始见面……
堀川因为这个词罕见地失了神。和泉守还在说着,他却只是望着对方的侧颜发愣,好半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很遗憾地笑了一声。
“怎么了?”和泉守兼定照旧眯着眼问他。
“没什么,兼先生。”堀川国广笑笑,“只是想起来我和兼先生有好久都没看过那样的花啦。”
他们面前草浪翻涌,微风徐徐,而在他们的窗外,阳光明媚,杂草荒芜。
一.
和泉守兼定跟堀川国广的初见非常戏剧化。
和泉守在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什么泯然众人的小孩儿,天赋是一等一的好,狂也是一等一的狂,整个学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刺儿头,教导主任两年换了三届,哪一任听到他名儿都咬牙切齿。逃学,打架,不交作业,偏生这人长了张惊为天人的脸,教人看了都舍不得下死手揍他。说他学不好吧,成绩又两极分化,哨兵课程全S,向导课程不说倒数第一至少也是全院垫底,是以这人在学院里堪称传奇。随便哪个老师提到和泉守兼定的大名必定摇个头:谁摊上这孩儿都造孽。
但敢怒不敢言——他再怎么说也是兼定家下一代领导者,现任家主歌仙兼定的弟弟,就算都心照不宣这小孩儿是自己溜出来参军学院也没人敢说出口的事实。偏兼定家同现存大多世家都不一样,属例如虎彻,他们凭的是军功章,虽然权势日盛也终究是浅薄。而兼定与三条同属白塔内部家族,根基深厚,可以说是现存人类领导者的核心组成之一。
相对地,从后辈的行为到思想,家族都有着极为严苛的控制。甚至在这末世,兼定家还保持着老牌贵族的腐朽气质,说着些什么“上战场哪里有从政能救国”的空话。歌仙兼定有心改变却也独力难支,羽翼不足,只能暂且循规蹈矩地扮演中立保守的家主形象。他是有心放养和泉守,预备等再过几年就悄悄放他走。奈何这小子天生反骨,被灌了十几年的鸡汤,早就恨自己家的管控恨得牙痒痒。是以他在十四岁那年不顾歌仙的安排直接出逃到了政府开办的筛选战略资源的学院并成功报了名。短发改了长发,一边耳朵还打三个耳洞——彻底断了兼定家想送他从政的念头。那帮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非要跟这逆子断绝关系,歌仙劝不动也不想劝,只有暗中托学院负责人照拂一二。
但就是这一二照拂也让和泉守安心当了两年校霸。
他知道自己的学费歌仙暗中给了。到底十几年兄弟,除了俳句,其余对方递一个眼神就能明了七八分。为了不给那群老家伙们留把柄他们不能有明面交往,和泉守在外头租了房子,也象征性去找了一些零工负担生活开销,掩盖自己还在跟歌仙有联系的事实。就这样两年生活一晃而过,他以为自己能安安心心毕业,上前线,去过他向往了多久的、彻底自由的生活。
但纸总包不住火。
当歌仙递过来的消息说家族长老突然放弃对和泉守的放任自流,已经采取行动预备抓他回家直接绑上政治岗位时,和泉守课都没上完,干脆利落地收拾行李就从学院溜了。走的时候除了个身份证明和钱包什么都没带,给老师留了个信,也没毕业,说好听点他这叫中道崩殂,说难听点他现在就一无业游民。和泉守走在街头颇有种烈士暮年的感觉,没钱没门道,除了“要去前线”这点可以说是毫无目标。
——他就是在那时候遇见堀川国广的。
“一群老家伙……真是的。歌仙也是,不喜欢的话,逃掉不就好了。兼定家也不是没他不能转……啧。”
和泉守小声嘀咕,也没忘了观察周围环境。索性是够晚的,学院所处的地方不在中心区,相对之下离军区还更近,现在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反正就算有什么人自己也立刻就能发觉——这样想着他干脆大摇大摆找了个还开门的便利店买了饭团跟水。填饱肚子最大,毕竟马上要踏进背井离乡的逃亡路了连肚子都填不饱那可太凄惨了,完全不是他和泉守的风格。
“唔不过不能在这吃……毕竟也就这一家店亮着灯,目标未免太大了。”
和泉守也没太过紧张,在他的认知里歌仙绝对会给他拖延时间,没给他下最后通牒就表明时间还充裕得很。他把耳罩重新戴上,拎着饭团闪进了小巷子,打算最后一次去他发现的某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先去那吃个饭也不错……”
在接连不断的怪物潮冲击下,人们早就迟钝而麻木,丧失了欣赏美的本能。像这种街心花园,就算在安全区也很难得,就算是和泉守这种常年需要戴隔音耳罩的哨兵也能觉得安心。一树花开满,和泉守咬着饭团仰头望了半天,由衷感叹了一句真他娘好看,要是歌仙看到了一定会盛赞风雅,不过他估计看不着了,挺可惜。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好像迷途的书生看见妖怪的那一幕戏。画一样的纤细少年站在树下,樱花瓣在他周身浮游,墨发,红绳,常服中规中矩。他的眼里一重鲜蓝的湖水倒映花影,和泉守从侧面望进去,如同隔过深远寂寞的水一般,凝望水面上星星点点的冷香。
学生……?
“你看起来像个优等生,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和泉守冲他扬了扬手,“外面很不安全,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那人没回答他,眼神在虚空里盘桓几圈,眉梢细微地挑了挑似乎判断了什么。然后才冲他回头,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啊,失礼了,您是……?”
“未来要成为首席哨兵的人。”和泉守没打算告诉名字还大大咧咧想去搭他肩膀,被对方不动声色闪开,笑容不减半分,“是吗……既然还没毕业,您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学校呢?”
“闹了事儿,躲校领导呢。”和泉守随口瞎扯,“等会儿……你知道我是哨兵?你不怕我?”
“您自己说的。”堀川又往后退了半步,笑容乖巧,“虽然说我也没自我介绍过是什么优等生啦。嗯,不过姑且也是个刚入职的向导,您需要听听职业规划什么的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和泉守来了精神,两步又蹿过去,“你都参军了?真是看不出来,明明长得这么小……你真的有什么经验吗?”
轮到堀川国广哑然失笑,甚至想现在就过去把和泉守摁在地上锤,看他还能说些什么话。他在前线过了这么多年,谁敢拿战斗经验跟他说事儿,那纯属不想活了。但偏生他今天跟长曾祢出门办事,又不能拿和泉守怎么样。
所以他想了想,故意解下自己颈上红绳探身过去,替和泉守把他颊侧乱发束了起来,“是呢,我姑且也只是新入队,很多东西都不很明白……现在我跟随的是长曾祢大校,如果兼先生去的话,说不定能和我成为战友也说不定。”
和泉守有点儿呆,堀川身上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很陌生的味道,但他不讨厌——微妙地,“喂,你……”
“如果您来的话,凭这个一定能找到我。”堀川笑得温温软软,“就算不提别的,单论人品和战绩,我想长曾祢大校也是上佳之选。而且您这么优秀,一定会被赏识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面。”堀川国广眯起眼,冲他露出一个羞怯的微笑,看起来就像个初出学校还涉世未深的小向导,“但和泉守先生,我想一个合格的哨兵,需要无时无刻对身边的异样进行迅速反应呢。再见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身后平安结随着动作划出细小的弧,转瞬间就隐匿进夜色里。对方都暗示到这地步,再听不懂和泉守都要骂自己蠢得可以。于是他摘下耳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隐约绕在他耳边的异样被放大,和泉守凝神感受,黑影一样,无数细小的脚步声。他无声蹙眉,谁在那里?
他再冲着某处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他原本再不会见到的人——歌仙兼定。
和泉守的眼睛暗下来,一池幽潭涟漪轻细,带着被亲近之人刺伤的愤怒与无措。他定定地望着歌仙,眉梢头一次带了冷意如刀,“你在手表里安了定位,然后带他们跟踪我?”
“你总归要回归兼定家的,不如现在就回去,长痛跟短痛选哪个,不用我解释你也明白。”歌仙没再跟他扯什么风雅,声儿平淡得像是跟他弟弟讨论今晚吃啥,“白塔和前线都是一样的,不都是为了人类复兴吗?”
和泉守竭力想在他脸上寻找出些许不自然的神色,但败得彻底。他仅仅只能问出一句,“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风吹乱了池水,歌仙波澜不惊,“是。”
和泉守望着兄长。父母在他年幼时一直忙于主持大局,之后又在一次怪物潮中因为防卫疏忽双双殒命。他眼睁睁看着明明尚且年幼,还会和他一起闹腾的歌仙走上家主之位,看着还是个孩子的他把自己磨圆润磨坚韧,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也不再会陪着和泉守瞎闹腾。和泉守年纪小也聪慧过人,他什么都懂,自己再不爱听国文课歌仙每次来给他讲俳句他都听。只有在那些时候,他才能窥见一些昔年的影子——作为歌仙兼定,而不是兼定家主。
他一直活在歌仙的羽翼下。他们都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都想参军,都想做出一番功绩。但歌仙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天赋。和泉守一直都想要带着歌仙那份向那些老家伙证明,或许这样就能换来兄长的自由,他们都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做的——他没有想过,歌仙会先放弃。
会亲自来劝他放弃他们昔年的梦想。
所以他最后尽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被草草束在颊侧的红绳,落在歌仙眼底,如火焰一般灼烧起来。和泉守把腕上的东西摘下来扔到歌仙怀里,说,“我不会再见你了,二代目。”
少年消失在兄长的视线尽头。明月冷冷,而歌仙止住身后人要追上去的动作,独自一人伫在浓厚如墨的夜色里,笑得悲伤又温柔。
他说,走下去吧,不要再回头看我,阿兼。
而另一边。
堀川四下环顾一圈,确定没人跟着之后迅速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粗暴地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一身军服赫然在目,他明显不是很想再碰那身常服,但顾虑着日后可能还要穿,好歹还是给收进了包。
“怎么?这衣服穿着不好?”长曾祢掐灭烟头,上下打量他一圈,“蜂须贺挑的不是挺合适你吗?哟,头上还落了花,你去见什么小姑娘了?”
“哪里的话,执行完任务觉得有个地方好看就多站了一会。不过用来隐藏身份是挺好的,比如遇到个想从军的小孩儿,还以为我是跟他一样乳臭未干的学生。”堀川国广随便甩了甩头,笑起来,“站在这种街道上都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就是不能吃苦的家伙,我给他指了条路,估计过阵子就要摸来白塔找您报道了。”
“真难得。”长曾祢对近卫营里的人总是很亲和。堀川身世飘零,一个人在前线摸爬滚打到现在,又是他得力助手,长曾祢一直把他当弟弟待,“能入你的眼,看来天赋不错?”
“何止不错。”堀川眯起眼睛,“放在军营里起码也是各位最上级统领需要争一争的战略资源——说不定您早就在学院那边听过他。”
这下长曾祢倒真是来了兴趣,“哦?是谁能让我们眼高于顶的堀川向导给出这种评价?”
“我看了他领口的纹章,好像叫和泉守…什么的。”堀川低头咬了口压缩饼干,“您看到他就明白了,长曾祢先生。”
“和泉守……”长曾祢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可能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曾经托他照拂的吧——他点点头,“向哨结合那边的事我会再给你拖一拖。你也是,这么多年了一个看上的哨兵都没有?”蜂须贺可看上你挺久,想给你塞去浦岛那来着——当然这话他没说出口。
“嗯,没有。”堀川油盐不进,自顾自掏出战略布防图,“明天就要回营地开始新一轮战斗,这种事先别提吧。”
长曾祢也没话讲他,烟头扔出窗外,一踩油门,“走了。”
说不定他自个儿挑的那小子还能入他的眼。这个念头在长曾祢脑海中一晃而过,就如落花被车轮卷进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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